第一百七十七章他们又打你了？
监护仪的警报声漏了半拍，我望着她泛红的眼尾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袁霜红着眼眶问我。
这丫头哭，是因为这个？
我笑笑，满不在意，“很早了。”
“胃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，能治的啊！你五年前是不是就查出来了？就因为这个，离开的许昕曼？”袁霜是个聪明人，一猜就中。
见我没说话，她继续说：“你不治病，是因为陆景凡？”
“当年陆景凡手里捏着许家的命门，他逼我离开昕曼，我没得选。”我苦笑一声，“后来，因为照顾爸妈，我自己的病就落下了，久而久之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话落，袁霜看我的眼神，越发同情，“为什么不告诉许昕曼？”
“一个将死之人，有什么好说的？”我淡淡一笑，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，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的。”
袁霜听我这么说，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。
帮我收着这个。我将和蒋菁菁一起绘成的图纸递过去，万一我......
没有万一！袁霜猛地抓住我手腕，CT片从文件夹滑落，张医生说靶向药有概率......
话还没说完，手机突然震动了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接听后，周砚的声音在那头炸开，听说你今天晕倒在地铁？身体不好就别竞争了呗，陆景明，你说说你，跟我较什么劲啊？
周砚的嘚瑟就差写在脸上了。
我调整呼吸面罩，让声音听起来平稳：你昨天直播时说景区温泉是天然硫磺泉？
许总亲自批的文案，还能有假？周砚一脸的得意。
巧了，环保局刚在泉眼检出工业硫磺。我听见对面打火机点燃的咔嗒声，直播回放录到你助理往池子里倒料包。
背景音突然嘈杂，周砚怒气冲天：陆景明，你那些偷拍素材够吃几年牢饭了！
“那你去告吧。”我很淡定。
挂断电话，袁霜破口大骂，我反而心平气和地劝她安静。
这些人是没有底线的，不知道我们费心。
下午，我正等着蒋菁菁来找我，可是她临时打了电话来，说自己没时间，要过两天才能来找我。
我也闲来无事，就去楼下转转，散散心。
消毒水味里突然混进熟悉的烟草味，我抬头时正撞上老民警惊愕的目光。
小陆？他手里还拎着脑CT的塑料袋，“你怎么又住院了？马建国那群人又打你了？这兔崽子，看我不去打死他个鳖孙！”
老王是我上次报警时接待的民警，之前我被马建国的人袭击，他还愧疚了很久。
他是个好警察。
我摇头，扯过被子遮住手背的针眼，解释道：“不是的，是我胃出血又犯了，老—毛病了。”
老王突然抽出夹在腋下的接警记录本，上周马三那伙人是不是......
王叔，我指着他鼓囊囊的裤兜，您心绞痛的药该换了，都过保质期了。
老王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瞪大：少打岔！他过来撸起我的袖子，这淤青是钝器伤！
“是我胃痛没站稳撞上栏杆的。”我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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